于悦抬眼看他,“什么叫大事呢?我发烧难受的要死,找不到我丈夫,一个人去医院打吊针,结果撞见我丈夫在陪他的初恋算不算大事?”

聂从飞用力攥拳,压下心中的怒火,“我已经道过歉了,下次我不会再犯!”

“好一个不会再犯!”不知道怎么的,心上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用力捅了一下,于悦忽然便恼了,起身捡起钱夹用力扔上他的脸,“没有再犯这钱夹是怎么回事?没有再犯你的钱夹怎么会在韩婉婉手里?聂从飞!你真当我是傻瓜吗?我就算是笨,就算是没有你那么聪明,你也不能往死里欺负我,你真要逼我死吗!”

她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滚,她受不了了,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捂住脸跌回椅子里,痛哭失声。

聂从飞脸被钱夹摔的生疼,钱夹跌在地上,韩婉婉在冲着他温柔甜美的笑。

就是那样温柔恬美的女孩儿,那样决绝的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联系,漂洋过海,音讯全无,在他原本就因为家族企业危机而担忧不已的心上,狠狠插了一刀。

他颓然跌坐回椅子上,“我不会和韩婉婉在一起,我发誓,即使我们两个离婚,我也绝不会娶韩婉婉。”

即使当时不明白,现在也懂了。

韩婉婉所说出国追求她的梦想,不过是原因之一,最根本的原因,是当时的聂氏四面楚歌,摇摇欲坠,她是自以为聪明的快刀斩乱麻,尽快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趁着聂氏还在,她还可以说她是为了追求梦想,但若聂氏真的倒了,她再和他分手,就会变成嫌贫爱富,千夫所指。

所有人都被她骗到了,他最初也被骗了。

直到这次韩婉婉再回来,他才渐渐明白。

几年之间,征战商场,在波诡云谲的风口浪尖救聂氏于危难之中,他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初入职场的青涩男人,幼稚的相信女神般美好的韩婉婉真的是为了追求她可歌可泣的梦想。

这几次和韩婉婉的相处,韩婉婉话里话外总是明示暗示,她当初离开他,是因为梦想所惑,绝对不是因为当年的聂氏陷入危机。

什么叫心虚?

什么叫弄巧成拙?

什么叫欲盖弥彰?

这就是了!

他原本根本不曾往那方面想,因为他与韩婉婉之间的爱情曾是他心目中最神圣的感情,最纯洁、最纯真、最宝贵、最不容玷污。

他根本不会为那样美好纯洁的感情,蒙上一星一点的灰尘。

韩婉婉自己内心肮脏,便把别人想的肮脏,她怕她在聂从飞危难中离去,会成为聂从飞心上一根刺、成为他不会重新接受她的理由,所以她才心虚的一次又一次解释。

哪知道,她弄巧成拙,她的解释才让聂从飞怀疑,才让她的离去,真正成了聂从飞心上那根刺。

直到这时,聂从飞才明白,原来他曾以为的山盟海誓的爱情,竟敌不过聂氏集团一场风雨飘摇的动荡,只不过一次家族企业的危机而已,就把他最深爱的女人吓的漂洋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