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谢谢,”紫若兮把金桔拖到一边,顺手从树上揪了颗金桔,“挺好,我就不招呼你们吃东西了,自己摘吧。”

“渴死了安总你家水在哪儿呢?”某某拉开了冰箱门,“有冰的吗?”

紫若兮正想说你拿果汁喝吧,还没开口,某某已经把她前几天放在冰箱里一直没动过的那壶果茶拿了出来,也不用杯子,直接仰着头就开始灌,她叹了口气:“有……”

某某灌了半壶果茶下去,抹了抹嘴,往沙发上坐着的几个男生中间一挤:“爽!”

紫若兮盯着她看了半天,似乎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这小子是不是没有味觉?

过年的时候学生的拜年活动,其实就前五分钟跟拜年的目标有关系,然后就变成了她们自己的聚会。

紫若兮坐在一边,听着这帮半大孩子热火朝天地聊天,一开始的内容是压岁钱,说着说着就放开了,这个老师有点大舌头,那个老师身材五五分还老穿短裙,那谁谁跟谁谁谁,嗨那算什么四班还有上地方了的,先去喝酒,然后去酒吧继续玩……

“哎哎哎,”紫若兮打断了她们,“差不多得了,说得跟身临其境似的,过瘾呢,心里是不是特羡慕。”

一帮学生全乐了,笑了半天换了话题,开始研究一会去哪儿玩。

“去唱歌吧。”谢冰燕笑着提议。

“好!”某某立马喊了一声。

听到谢冰燕的声音,紫若兮突然有一阵恍惚。

自从那天陪着宫寒月去了五院之后,她俩一直没再联系过,就像之前几次那样。

紫若兮看着谢冰燕,小姑娘很清秀,但五官跟宫寒月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

宫寒月的长相精致而张扬,带着冷淡,只在她很难得放松的时候,才能看到她舒展的笑容和有些稚气的神情。

她眼前又晃过那天宫寒月关上车门后的样子,还有那句,我有预感……

有预感。

什么预感?

虽然已经告诉自己以后跟这人不要再有什么瓜葛,但紫若兮的思绪还是有点儿飘,她不得不承认,这不长的几个月,几次见面的疯狂,让她受到了影响。

但至于宫寒月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

学生一直闹到快中午了都还一个个坐着没有走的意思,紫若兮叹了口气,敲了敲桌子:“你们聊差不多了吧?”

“安总又赶人啊!”有人喊了一嗓子。

“早想赶了,吵死了,这一个寒假都没逮着机会说话是怎么着,”紫若兮笑笑,冲她们挥了挥手,“你们不是要去唱歌么。”

“是啊,”谢冰燕看着她,“安总一块儿去?”

“我不去,你们玩吧,”紫若兮在一片吵闹声中又敲了敲桌子,提高声音,“都给家里打电话汇报一下行程,当我面儿打。”

一帮人都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接着就一边兴奋地半喊着边聊边走出了门,紫若兮跟在她们身后,喊了一声唱完就都老实滚回家,正要关门的时候,某某突然退了回来,手扒着门:“安总,提前祝你情人节快乐。”

“……啊,”紫若兮愣了愣,“谢谢。”

学生们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着,最后全挤进电梯消失之后,四周又回到了几天以来没有变过的安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