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香菊从没看过方远这副样子,好像虽然他的人还活着,心却已经死了,没有一点精气神。

她有些心慌,“远,你是不是不想和她离?”

方远嘴角带了点嘲讽,“我想不想离管用吗?现在是你逼着她和我离,她这回铁了心要和我离,我想不想离,有用吗?”

方远是个孝顺儿子,杨香菊从来没见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这样过,心慌意乱,抓住他的胳膊,“远,女人活这一辈子,什么都不图,就图有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你要是不想和她离,你就好好哄哄她,你这么好的男人,她那种条件就算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了,你只要说几句好的,多少用点心思,她肯定能变主意,不和你离了。”

方远觉得可笑,“妈,你听说过坐井观天这四个字吗?在你眼里,你儿子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哪个女人嫁给我,都是那个女人烧了几辈子高香,就算那个女人再优秀,你也觉得人家配不上我,委屈了我,可你有没有想过,楚天雪也是人家父母的掌上明珠,在人家眼中,把女儿嫁我那是高抬了我,是我高攀了,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想,我哄人家几句,人家就该感恩戴德,你不是一直瞧不上人家吗,这回好了,以后人家和咱们没半分关系了,你该高兴了。”

方远今天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冷嘲热讽样,杨香菊觉得一颗心像是掉进了无底洞,没着没落,惊慌失措:“那怎么办?你以前不是说你能有今天全靠她姐姐,那她和你离婚了,会不会让她姐姐报复你?”

“这还重要吗?”方远讥嘲的弯着嘴角,“她姐姐会不会报复我,都不是我能掌控的事,我想那么多,有用么?”

杨香菊见方远这样,心里难受如搅,悔不当初。

早知道那个残废女人,真能狠得下心和他儿子离婚,说什么她也会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