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接受的事实,让他抓住于悦责问,为什么耍他。

可冷静下来想,不是于悦耍他,是他从来没问过。

他从来没问过于悦是否还有兄弟姐妹,家中还有何人,他只知道于悦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婚,他甚至没问过她母亲是不是还活着。

他愤怒于悦没有告诉他实情,可这话要让于悦怎样对他开口?

说你对我好点吧,我有个哥哥叫于汐,是华尔街的传奇人物,他很有钱,他很厉害,你只要对我好,以后你有了困难,他一定会帮你。

于悦有于悦的气节,于悦有于悦的骨气,如果能说得出这种话,那就不是于悦了。

说来说去,不过是他和于悦不适合。

他太冷,于悦又太傲。

明面上于悦为了他什么都肯做,但实际上于悦从没放下过她的自尊,一直站在安全的地带冷眼看着他。

他进,她便进,他退,她退的更多。

他爱她,爱的太隐晦。

她爱他,爱的太理智。

他没忘掉旧情,总想为初恋的结束找一个理由。

她没忘记自我,从没疯狂到敞开心扉来爱他。

他和她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偶然,是必然。

一切不过三个字,不合适。

想明白了,心里倒轻松了,他抬脚往外走。

李凡亦步亦趋,“飞,你和于悦还有挽回的余地没?你和于悦要真完了,我就彻底完了。”

李凡叫苦不迭。

于汐是李家请来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于悦和聂从飞之间彻底闹掰了,别说于汐不会帮李家,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到时候他比丧家之犬还会惨。

想想他曾对于悦的所作所为,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狠狠给了自己的几个爆栗,悔不当初。

聂从飞猛的驻足,回头冷眼看他,“我和于悦……彻底完了!”

于悦有于悦的尊严,他也有他的尊严。

如果于悦不是于汐的妹妹,而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孤女,他还有可能低声下气锲而不舍的将她追回来。

可现在,于悦是于汐的妹妹,于悦有一个比他还能干的哥哥,他绝不会向于悦低头。

李凡急的搓手,“飞,我知道让你向于悦低头有点为难,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就当是为了我去哄哄她,这几天你过的生不如死的我们也都看在眼里,不光是为了我,就是为了你后半生的幸福,你也该加把劲儿,好好努力努力。”

聂从飞冷冷看着他,“来时路上你不是还劝我,以后离于悦那种女人远远的,看着就晦气?”

李凡张口结舌,“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吗?于汐这层关系,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攀不上,难得你有这么好的机会,你不紧紧抓住不就傻了吗?”

“我一直都很傻,”明明最好的最想要的一直站在自己的身边,却非要问过去要一个答案,结果弄没了最心爱的女人,“你家的事,我会尽我全力帮你,但让我去求于悦,绝无可能。”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李凡用力扯自己的头发,“现在怎么办?我怎么觉得我死定了?”

回程的路上,叶幻幻开车,于汐和于悦坐在车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