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明白其实这件事情上来说,高俅的道理更多一些,他虽然没有按照程序安排武大去履行赴任。

但毕竟是小事,完全可以找出借口来,亦或者可以找出一个替罪羊,背锅侠就可以了。

所以,高俅根本就不害怕,更何况,他素来跋扈惯了,只有他来找别人的弊端,又有谁敢来为难他,见到武大郎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喜不自禁的。

而武大的程序很是不对,而且还在没有完成上任手续之前,私闯枢密院,哪怕并没有进入敏感的地段,但这也是不妥的,若是没有人追究也就罢了,一旦有人追究,那自然是要锒铛入狱了的。

所以,高俅也敢直接不讲理,敢不在乎。

不过,这也正是武大郎故意为之的,他有圣旨在手,可不是光秃秃的闯进来的,如今圣旨在手都无用的话,那他一个边鄙之人,还有什么可说的,便是怒而杀人,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谁让他只是一介草民出生,又是一个边鄙之人呢?

实际上,在这汴梁城中,武大将会遭遇很多的打压,像是今天这种其实只不过是最轻的那种开胃菜般的存在了,但他早就有了思想准备。

那就是,不玩了!

高俅什么的,算个鸟,直接杀了了事。

想到了这里,武大看向了那高俅,杀心顿起。

而高俅却没有任何的觉悟,要是当初他混迹市井的时候,只怕对武大杀心是多少会有些感悟的,可是,他贵为太尉这么多年,一向嚣张跋扈,只有他来欺负人,可从来没有人欺负他的。

甚至,不用他亲自去欺负,只要有人以着他的名义去办事,就足以让许多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

更别说,这里可是大宋都城汴梁城,又是枢密院所在,他的前后左右,都是甲士,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会想到武大居然对他有了杀心吗?

即便是他知道的,也只是哈哈一笑了事罢了,在这样的防护之下,若是还能被武大伤了的话,他愿意喊武大一声爹。

可这可能吗?

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别说武大了,就连当初号称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还有那偌大名声的王进,在他的面前,还不是抓的抓,逃的逃。

他哪里会料到武大竟然敢对他出手。

不过,就算是料到又有什么鸟用了。

既然武大已是下了决心,要杀掉这高俅了,那即便是有再多的人前来劝说也是不成的,更别说根本不会有人劝说,整个汴梁城的人若是知道了高俅被杀的消息的话,那也一定是会兴高采烈,一起欢呼的。

这种狗贼,人人得而诛之!

至于说,高俅的这些护卫,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那高俅兀自还不觉得危险将至,对着武大冷笑着说道:“区区一介草民,到底是没有什么规矩的,竟然敢擅闯枢密院,也是罪有应得了!”

武大也嘿然一笑说道:“既然我手拿圣旨,奉召而来,也算是擅闯的话,也算是罪有应得的话,那你这些年来做的好事,又该怎么来说呢?是不是你早该死了!”

“放肆,给我拿下!看我怎么好好泡制你!”高俅大怒而骂。

左右顿时,便就向武大冲去。

而武大也不慌忙,只是站在原地哈哈一笑,随即,一步踏前,竟然一举从那些甲士的中间冲了过去,对着高俅当头就是一拳。

只听得一声闷响,随即红的,白的,四散而开。

再看那高俅也只剩下了身子,颤颤巍巍地立在那里,疯狂的喷着血,而那原本的一颗大好头颅,已是像西瓜一样被武大一拳爆了。

众人全都惊呆了,见过厉害的,没见到能将人头真的像西瓜一样打爆的,见过横的,可也没见到过竟然敢杀高俅的。

这武大郎,还真是……

沉默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