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听得屋子里一阵喊,充满了喜悦。

武大停下了动作,林冲也是。

“看来,那刘唐还是注定命不该绝啊!”林冲感慨了一句,但看得出来,他多半是已经怀疑吴用与刘唐之间的关系了。

林教头虽然谨小慎微,但绝对是有智慧的,有眼光的。

吴用与刘唐骗得过晁盖,却骗不了他的。

对此,武大也乐得装个糊涂,呵呵一笑,也不多说。

疏不间亲,这个时候出声发话的话,难免会有挑唆之感,反而得不偿失。

果然,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屋外的人们也欢呼了起来,纷纷赞颂公孙胜的神奇与了得。

在众人眼中,之前山上大夫们一个个束手无策,可公孙胜拿来了符箓之后,刘唐便就醒转了过来,虽然精神萎靡,身体虚弱,但毕竟是醒转了。

众人全都将功劳放在了公孙胜的身上。

也不知道吴用的心里会怎么想,但最起码在表面上他是不会介意的吧,毕竟,吴用拿出解药的时候,肯定是不会正大光明地说这是曼陀罗的解药,那样的话,凭空招惹嫌疑,反而不美。

“既是如此,那我也可以安心地回庄了。”武大笑吟吟地对着林冲说道,他感受得出来,林冲除了探讨武艺之外,还有其他话想跟自己讲。

逼一逼,加快节奏。

果然,林冲闻言,便就出声挽留了几句,见武大心意已决,便就只好说出了口:“久闻庄主是向官家献宝有功,不知是否真的见到了官家?”

“当然是见到了,那赵官家一代风流名士的模样,只是可惜这样的气质并不是我们大宋之福啊!”武大长叹一声,直接妄议皇上。

这让林冲的眉头都不禁跳了跳,他是被奸臣所害逼上了梁山,但骨子里忠君报国的思想依旧没有改变,不听他几番在梁山上所说的都是要“剪除君侧元凶首恶”,而不是像李逵那样“皇帝姓宋,我家哥哥也姓宋,为何不能让我家哥哥也坐坐这江山”。

这是一个曾经的封建中产阶级与底层泼皮的显著区别。

武大的这番话语,真是让林冲不由得觉得有些心惊:“庄主,何出此言啊?”

武大嘿然一笑地说道:“只有合适的才是最好的,官家书画双绝,若只是个闲王那必定是能够将书画传递后世的,成就偌大名声的,可他偏偏是在皇帝的位置上,又不肯好好用心,致使朝堂上满是奸妄,这如何是我们大宋之福,只怕是难免会有国破家亡之劫!”

“啊,不至于如此吧?西夏已不足为惧,而辽国也是内乱不已,比往昔虚弱了许多,不至于就能打过河东吧。”林冲吃惊地说道。

他是禁军中的教头,自是知晓禁军虚实的,但大宋还有善战的西军,若不是司马光上台,毁了大好局面,那西夏都要被钟家与折家给灭了的。

而且,大宋极为擅长防守战,胜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以上,要说就此国破家亡,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