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衙门里谈笑风生的武大郎,西门庆的心里充满了不屑。

哼,不知所谓的外乡人,以为用钱就可以拉近这帮恶狼们的关系吗?

要是这样简单的话,那世道倒反而太平了。

你这临时抱佛脚,如何跟我西门大官人相媲美。

本大官人跟这衙门上下可是有着许多年的老交情了,结交的关系岂是你这等外乡人好比。

呵呵,就让你先做这无用的散财童子吧。

待会就让你知晓我西门大官人的厉害。

也让你晓得晓得什么叫官字两张口!

摸了摸怀中的田契,拍了拍马车上盛着三千贯的的箱子,西门庆就越发地有底气。

哪怕这武大郎再如何的财大气粗,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也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维系的。

你这没有交情,也没有背景的财主,前来上下打点,自然众人高兴,但除了高兴之外,不免也有人会产生觊觎之心。

武大郎这等豪富买个至多五六千贯的生药铺,却花了一万五千贯,这不是人傻钱多是什么,这跟三岁小儿手拿黄金行走在闹市里有什么区别。

没有人出面挑头的话,那还可以勉强维持一下,但也不免会惹得许多惦记。

这若是一有人挑头的话,绝对会像恶狼一样蜂拥而上,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这种事情他看得多了,这一次就让自己来做这个出头人吧。

有着两百亩水田还有三千贯钱,想必是足以成事了。

武大郎,你就等着倒霉吧,要怪,就怪你太有钱却又没有强大的背景了。

西门庆看着衙门内的武大郎,嘿嘿一笑,也不着急进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武大郎装逼。

反正,最终的胜利属于他,武大郎现在笑得越是开心,待会哭得就越是凄惨。

且由着他。

“大官人,可找到您了大官人!这真是让小人好找啊!”郓哥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

刚刚站定,还没有来得及喘气,他便就急切地说道:“大官人,城里来了个武大郎,开了个大郎老店的,不知你知是不知?”

西门庆瞥了郓哥一眼,往日看这厮乖巧会说话,少不得买些瓜果,给些赏钱,今日却觉得这小猢狲实在聒噪,伸手一推,也不搭话。

郓哥吃这一推,连退几步,差点跌倒在地,心中暗怒,却只是殷勤地笑着:“大官人,那武大郎只怕是打你家生药铺的主意。”

“哦?什么意思?”西门庆这才正眼看向郓哥,出声问道,“快些细细说来。”

他将生药铺高价卖给武大郎的买卖进行得极快,消息倒也没扩散开来,想必这郓哥并不清楚。

这小猢狲眼巴巴地跑过来,有这么一说,肯定是知道些武大郎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