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武大早就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了,哪里会等着这些骑兵来追。

甚至,他都不愿意继续射杀任何一个骑兵,他可还等着看骑兵与步兵之间的内讧了。

死了个知县,这可不是件简单的小事,追究起来,是要有许多人倒霉的。

二十个骑兵冲上了丘陵在林中焦急寻找了一番,可却哪里找到有用的线索,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愤怒,恨得径直破口大骂起来。

污言秽语就不必多说了,反正是就连丘陵里的鸟儿都听不下去,全都飞走了。

只是,再多的谩骂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这伙骑兵还是灰溜溜地聚集在了一起,无奈地圈着马向官道而去。

“大哥,现在可怎么办才好,那清河知县就这么死了,我们的任务只怕是完不成了!”

“是啊,这下怎么办啊,原本以为是个美差,却不料要倒霉了!”

“可不是,我看啊,五十军棍只怕是少不了了。”

“麻麻的,为得到这次机会,老子可是没少花钱,原本以为可以大捞一笔,没想到是这个结局,麻德,亏了!”

“可不是,真是亏大发了!”

“他奶奶的!”

一个个骑兵灰心丧气,想着来之前的喜悦与现在的郁闷,真是难受至极,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个个谩骂不已。

骑兵头目是个粗壮的汉子,面目凶恶,但头脑却不粗俗,远比常人更了解许多,此次也是他负责带队而出,听着部下的诉苦,只是冷笑一声。

“哼,若是单单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只怕我等这次祸乱不小!”

众骑兵闻言,全都愣住了,连忙出声问道。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大哥,我等又有什么祸乱?”

对于这个骑兵头目,众骑兵还是很信服的,全都看了过来,想要得知究竟会有什么祸乱。

骑兵头目扫了一下众人,冷冷地说道:“如今卯时未到,这样的时间,知县却死在了城外,朝廷问讯一定会大怒,必会派人调查,皆时,我等会有何说辞?总不能说是随那死鬼知县前去伏击一个立下功劳的都头吧?”

“那我们也可以说是前去慰问啊,反正是施修那个穷酸派人来报的信。”

“是啊,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最多只是前来护卫吧。”

“对的,对的,只要我们不说实情,又有谁得知!”

众骑兵们连忙辩解起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总是头脑比往常敏锐起来的。

骑兵头目不屑地哈哈一笑:“你们倒是想得天真,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可是府城的骑兵,不在府城待着,却来到清河县可有调令?可有使命?”

众骑兵愣住了,没有调令与使命,他们这可以算得上是擅自出外,这罪过可大可小,但现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小不了。

“而且,那些清河县的土兵为了推卸责任,一定会往我们的身上推的,这一次,咱们的祸事不小啊!”骑兵头目扫了一眼众人,长叹一声。

“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办啊,大哥!”

“大哥,救救我们吧!”

骑兵们都慌了,一个劲地求救起来。

“当今之际,唯有将这些责任推在那山贼身上!”骑兵头目看向官道中慌乱的土兵眼冒寒光。

众骑兵并没有领会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推到山贼上,那也洗脱不了他们的罪名啊。

骑兵头目转过身来,看向众骑兵,冷声道:“杀了这些土兵,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