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窗外,赵伯端发现太阳已经落到山下,西方的天空飘荡着一大片赤红色的晚霞,十分的灿烂。这样下去不行,他对自己说到,剧情的进度实在太慢了,整天盯着华山派实在很累,看来要给剧情一个外部力道,让它加速前进。

换上了夜行衣,全身黑色劲装的赵伯端悄悄翻墙出了客栈,沿着街道的暗影下,避开街上寥寥的行人,来到了洛阳城人人皆知的金刀门的后门。他一个飞跃,来到了屋顶上,小心踩着拱形的瓦片,动作十分的轻盈,不发出一点声音,不想惊扰到下面正在巡逻的家丁们。

赵伯端往下一望,发现金刀门占地三十多亩,楼房重重,足有上百间房屋,要是一间间的去查看,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后,身形向着西边一排厢房而去,华山派一行人快有二十人,肯定被安排在比较单独的地方。

来到厢房顶上,赵伯端观察了了一会儿后,发现这里没有一间房屋点起油灯或者蜡烛,也没有人声,确定这里没人之后,向着东边的厢房而去。他一路踏着瓦片,来到东边厢房,观看了了一下后,发现这边人来人往,他们的手上也纷纷拿着被褥之类,像是在给人准备休息的房间。

在屋顶上坐了一个时辰后,已经不耐烦的赵伯端才等到华山派众人提着灯笼走向厢房,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连屋顶都闻到了,酒气十分大,这些人肯定喝了很多酒,赵伯端心中想到。他又看到这些人各自进了房间,纷纷点起了油灯,用黯淡的光芒把房间照亮,把自己的身影印在窗纸上。

半个时辰后,那些房间连续变得漆黑,中间那间最大的房子也不例外,赵伯端知道岳不群夫妇就住在那里,因为他亲眼见到这两人走进去。

四周没了窗户透出来的灯光,也没有月光,显得越发的黑暗。忽然一条黑影从中间房子里出来,朝着后院的方向而去,动作十分轻快,没有丝毫的脚步声发出。

赵伯端心中一动,悄悄跟在黑影六米后。这么近的距离,他知道前面的那个黑影一定会发现自己,不过两人都是黑衣蒙面,也不怕前面那黑影闹大,把金刀门的人都吵醒。

前面那人停了下来,转身后一跃,就是一掌,毫无声息地向赵伯端袭来。

赵伯端可不敢小看这无声无息的这一掌,急忙闪避的同时,口中压着嗓子发出苍老的声音,道:“岳先生,你不会忘了那支短箭吧,林平之的下落可是我通知你的。我知道你不会承认自己的姓名,不过无妨,我们俩知道就行了。”

黑影止住了攻击,没有说话,露出的眼睛不断微微闪着紫光,心情显然极为不平静。

赵伯端继续道:“岳先生,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才出手救林平之的,我的目标也是一样,当前来说,我不是你的敌人。如果岳先生得到剑谱后,只要多抄一份给我就行了。”说完后,身形快速往后一闪,就到了三丈外,又是一闪,回到了原地,速度极快,犹如鬼影。

岳不群心中余震未平的时候,见到这名黑衣人身法速度,就是自己全力也追赶不及,知道此人在用身法示威,显示自己不是软柿子,不得不说道:“阁下的身法少有人及,既然如此,剑谱可以多抄一份给你。”

赵伯端道:“我们现在就去林震南那里听听,看能不能寻到线索。”看着身形不动的岳不群,他道:“岳先生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要是我明天没有回去,江湖上就会流传岳先生对林家剑谱的野心了。何况我的轻功也不是吃素的,岳先生不一定能追得上。”

黑影没有再说话,过来一会儿后,在前带头而去。

赵伯端跟在黑影后一丈远,心中始终警惕着,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他知道岳不群很要面子,很在乎“君子”的名号,不能容人揭穿他的真小人的面目,被偷袭是十分可能的。

很快,黑影来到一间点着蜡烛的房屋前,为了不让屋里的人发现,他蹲在窗户下偷听里面的人说话。

赵伯端与那黑影隔着一丈远,也蹲在窗下,分出三分心思偷听,留下七分防备黑影的偷袭。

“爹爹、娘亲,没想到你们也逃了出来,没叫余沧海给抓住,实在是太好了。”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听口气像是林平之。

“平之,我们是在一些人的帮助下,才逃出来的。那时见到你被人救出,我们都很高兴,不过怎么不见你来洛阳,我们十分担心你的安危。”王氏说道。

“好了,既然平之无事就好,说说你是如何被木高峰抓住的吧,我们知道华山派的岳掌门救了你,详细情况还不清楚。”林震南说道。

“孩儿在衡山城假扮驼子的时候,被木高峰抓住,后来……为了保住性命,不得已把余沧海图谋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说了出来,再后来就被木高峰带在身边。青城派的图谋是孩儿亲耳听到青城派弟子说的,不会有错。”林平之有些迟疑地说道,中间还停顿了一会儿,“爹,孩儿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对木高峰说剑谱的事情?”

“没有,你做的对,剑谱在重要也不如你的性命重要,你可是我们林家唯一的儿子,况且我们林家根本没有什么剑谱。”林震南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