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色蒙蒙亮时,赵伯端就醒了过来,一想到自己马上可以学习高深武功,就再也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利索地穿衣起床。梳洗完毕,他环顾房间,发现室内约二十平米,又放置了桌椅柜床,剩余空间已然不大。想到:这里不很宽阔,用来修炼武功甚是不便,想来有个院子练武就好了。

想起身上的那三两银子已花去了一两,剩下的二两银子是租不到间院子的,只好再去店铺变卖镜子打火机等物。不过赵伯端吸取了上次被小瞧的教训,先是花了剩下的银子置办了一身蓝色新衣,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位家道中落的子弟,之后才向着小二打听到了一家信誉较好又专门经营古董字画等奢侈品的店铺而去。

这家店铺就在福州城的主干街道上,占了好大一块门脸,三层高的楼全是这家古董店的经营场所,真是气派非常。赵伯端取出一枚镜子给跑腿的亮了亮,又说自己有十多枚这样的镜子,吩咐他把自己领着去见大掌柜。小二知这是来了大生意,自己确实做不得主,急忙领着赵伯端去二楼见大掌柜。

换了行头的效果立竿见影,赵伯端很顺利的见到店铺掌柜,很是和气地商量着。店铺掌柜没有使出昨日当铺掌柜那样威逼强迫强卖的手段。一番拉锯般长长的讨价还价后,赵伯端以每枚十二两的价格卖掉了八枚镜子,双方都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赵伯端料想这些银子够租房用了,在他走出店铺的时候还被掌柜礼遇送到了一楼。

此时是明朝中叶,百姓安居乐业,朝政平和,作为省城的福州城是颇为繁华的,不过赵伯端心里只想着修习武功,无暇饱览古代城市风景。回到客栈后,赵伯端寻到那熟悉的小二,给自己换了一个上百平方**的小院子,吩咐小二除了每日按时送三顿饭菜外,不得无故打扰。待得小二离开后,把全部精神都投入到学习辟邪剑谱上了。

赵伯端以为自己熟知了如何练武的基础信息后,练习辟邪剑法应该没有困难了,没想到自己练了几日后进展极为缓慢,心情因此烦躁不已。实在想不到症结所在的赵伯端还是向管家问道:“为什么我修炼速度不很理想?那电视剧中的林平之修炼进度是极快的,放到我身上似乎不对劲。”

管家道:“主人你可是从来没有一点武学基础,连大学里没有相应心法配合的简易太极拳都练不好,套路都使不完整,又何况是这高深的辟邪剑法?尽管林平之武学低微,但是他从小练习家传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也能轻易打得过三五个壮汉,有武学基础在那里。”

赵伯端闻之恍然大悟,从此不再强求练习高深的剑招,而是老老实实的练习基本的劈、刺、撩、扫、崩、点、抹等剑招。改变方向之后,他练习进度果然大为加快,从此上午扎马步练心法,下午练剑招,晚上继续练心法就是他每天的日程。

匆匆时光,一个多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赵伯端也把辟邪剑谱里记载的剑招大约练得熟了,总算不再是普通人了,称得上是一位武林人士。他打坐练气之时,经脉内已然生成了一股线头粗细的内力,急速地在经脉里运行着。有了这股内力,许多看似超出人体生理极限的剑招才能使得出来。运起内力之时,身体无论是爆发力还是力气都大了许多。

赵伯端试验过,只要把目前那细细的内力附在手上,手上的力道提升三成之多,料想日后内力深厚之时,恐怕使得力气增加个三倍都不成问题。静极思动的赵伯端想到:自己把这些招式练成了,总得与人过过招,不然没有一点打斗经验,分外不妥,于是就打算找附近的流氓青皮练练手,不过在这之前还需打听一些消息。

当下又出了院子,到了外面寻到那相熟的小二。原来赵伯端练武之余,也想着了解福威镖局最新的情况,于是雇佣那小二张泉每日打探福威镖局和城外的老蔡头的茶棚的情况。

赵伯端道:“张小弟,昨日福威镖局和北门外的茶棚有什么最新消息?”

张泉道:“赵爷,福威镖局没有什么大动静,就是出了一个小队押着镖出了城门往浙江杭州方向去了,不过那老蔡家的茶棚被另外的人买下了。小的非常奇怪,那茶棚的活儿虽然不很辛苦,但是一天所赚的不过巴巴的几十文钱,随便在城里做什么生意都比那荒郊野外强得多。小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亲自去看了那新来的买家,见是一位姓萨的老头带着一个麻子脸孙女。原来他们老的老,少的少,体力不支,做不得其他的生意,只能做茶棚那清闲的活儿。”

赵伯端听完张泉这一长串的说话,从中发现那茶棚换了主人,料想这是华山派已经在福州插下钉子,明白了这个笑傲江湖世界的剧情就要正式开始了,顿时和气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五两银子就是赏给你的。”

张泉十分欢喜地道:“当不得这么多,原先说好三两银子的。这,这实在太多了。”话虽如此,却是把那小锭银子牢牢地握在手心,迅速地收进腰间的袋子里去了。